光是从这两个人的通话来看，怎么都觉得荀崫才是杀了人之后心虚的那个。

荀崫现在确实很心虚，因为他是将季明唐给骗出来的，而他所用的借口……

“你是说，你有救你姐姐的办法？”

季明唐显得很激动，和他以往一派斯文的模样差别很大，可他越是这样，就越让荀崫觉得很可怕。他仅仅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姐夫就能激动成这样，如果……失败了呢？

作为一个弟弟，荀崫自然也希望姐姐可以不死，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做这种逆天的实验，代价却是无数活人的性命，荀崫实在无法理解季明唐。也……不需要理解吧？如果理解了，只能说明，自己也变成了像他一样的人。

“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可以尝试一下。”

荀崫用词尽量小心谨慎，他实在是怕了季明唐了。

“没关系，你说就是了，都这么多年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再小我也无所谓。”

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在意的要死……这么多年来，荀崫已经劝了无数次了，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劝了。从本质上来说，现在的季明唐就是一个疯子。而他……现在提供的这个方案，也像是一个疯子才能说出来的。

但是……没有办法了呀。想要帮萧天心拖住季明唐，可没有足够吸引住他的事情，又怎么拖得住？

“姐姐一直都无法救活，我在想……是不是缺一味药引？”

“药引？”季明唐重复着这两个字，露出极大的兴趣。

“嗯……也许，我的血可以作为药引，毕竟……我是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荀崫苦笑了一下，是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不是姐姐的唯一亲人了，也许季明唐根本就不会在乎似乎的死活。当然，在面对可以救姐姐的机会面前，他的性命，同样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