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反也要将师傅护送到西天，取得真经为止，我们三个师兄弟都有法力，是妖是佛确实无所谓，可师傅呢？师傅只是个没有法力的凡人，不成佛，他怎么办？”

“俺老孙心里确实憋着一口气，不服天庭也不服如来，总有一天，俺老孙要让如来也尝尝被压在五指山下的滋味。”

五百年的怨恨，又岂是一两天就能消磨的。如来以为压了他五百年磨掉了他的也野性，事实上不是，能磨掉的，就不是孙悟空了，他只是，变得更加隐忍而已，而且还是那种一般人看不出来的隐忍。

“你们不用管我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穆笙歌的语气淡淡的，唐僧，也不会去取真经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孙悟空的牺牲。

也许孙悟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牺牲，其实对于唐僧来说，也是一个枷锁。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必须去取经，所以唐僧也就把这当成了自己的使命，他认为自己必须要这样做，以至于……成佛之后，他就后悔了。一个没有人生和想法的人，成佛？多可笑！

对，三个徒弟都不想成佛，那唐僧就真的想吗？

穆笙歌笑了起来。

“师傅！”

这一次，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僧异口同声，他们三个，从未想过，竟然有一天会成师傅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为师是认真的。”

这就是唐僧的心声，穆笙歌也觉得这样才正常，唐僧本来就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血有肉，去他的圣僧，一个称呼，可以把人限制到死，从此，他做什么，便都不能越了圣僧的界限，可这……真的是唐僧想要的吗？

做无拘无束的妖，挺好的。有七情六欲的人，也挺好的。只要不成佛，就很好。

“行了，聊得差不多就够了。”

萧天心本无意打扰这师徒四人，可妖怪实在太多了，而且还是源源不绝的那种，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和妖怪打，其实还是蛮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