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

剪红春螓首微侧,快速瞄了一眼那凝神向侧后方看去的冷冽瞳子。

这人的眼睛还真挺好看。

是那种乍看好看,但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庄稼汉听着草垛里发出一二细微的簌簌声响,手里拿着镰刀,眯着眼睛小步小步的靠近而去。

唰——

镰刀豁然挑开!

一阵凉风灌入,让里面两人心惊肉跳的再次贴近了些。

“大姐,事急从权。”

李卯声若游丝,以防万一将身子再次凑了凑,脸距离那黑纱面颊仅仅只差了一拳距离。

两人的吐息相互明晰可辨。

剪红春听见那称呼又是眼中恼火羞愤十分,但此时正是关键时候,她又闷的厉害,只能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朝后躲去。

“奇了怪了,没东西哪来的声音。”

“这儿估计有狐狸刨过,啧,它们要过冬也不容易。”

庄稼汉叹息一声,转而拿起耙子将地上散落的麦秸合拢,一股脑扬到那明显稀薄几分的麦秸上,旋即还贴心的拿耙子在上面夯实。

“原先到底是薄,现在这夯上去感觉都不一样了,厚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