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现在放手,简直就是在拿刀子剜他的心!
“村里怕是不肯租给我的。”片刻后,秦汉阳才嗓音低沉的涩然道。
高大的身子,此时好似蔫头巴脑的大狗,有些颓然的低下头去。他何尝不想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这几年,他其实在黑市也赚了不少钱了。
可那又有什么用?
就算是有钱,他也不敢将家里的房子扩大,不敢吃太好,让弟弟妹妹长胖一些,否则村里那些人一顶资本主义的帽子扣下来,就是全家被拉出去批斗的结局。
他的父母都是被批斗后死掉的,家里,再经不起丁点的变故了。
……
谈静书见他突然整个人好似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一般,精气神都散了,顿时感到心酸又心疼。
“没关系的,这件事交给我就行,我下午就去村支书那说说看,只是到时候恐怕会有人说你是吃软饭的,你只要不介意就行。”谈静书心碎不已的道。
她知道,他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受尽了白眼和歧视,后来甚至连失去一条腿换来的功劳,都被其他人理所当然的侵占了。
今天要不是她以死相逼,大胆表白,他怕是早就跟缩头乌龟一样缩回龟壳,将对她的喜欢遮掩的严严实实了。
不过还好距离他家里摘除黑坏分子帽子不远了。
到时候就没有人能拿他的家庭成分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