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这话,依旧没有让母亲和姐姐改变对她的态度。
这些时日,她一直在试图讨好姐姐,但她对自己却一直十分冷淡。
母亲则是给她请了教养嬷嬷,开始重新教她礼仪规矩,十分严格。
她但凡有一点做得不到位,母亲就会摇头叹息,“你要是有你姐姐半点天赋就好了。哎,选上的怎么不是你姐姐?”
她每次一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头皮发麻,心底也生出深深的自我怀疑。
到现在,她自己也禁不住在想,怎么选上的不是姐姐呢?要是姐姐那就好了。
今日,她实在憋得慌,苦苦哀求一番,才让母亲同意她出门逛逛。
方才看到姐姐的笑脸,她心情很低落。
自从选妃之日起,姐姐就再没有对她笑过。
这些事憋在心里,她很想倾诉,但却不能。
这是家事,家丑不外扬,她不能坏了姐姐的名声。
更何况,她们私底下敢置喙皇上的决定,这传出去,也是大不敬。
沉默片刻,邢初雪露出一抹粉饰太平的笑。
“没有的事。”
叶寒衣也识趣地道:“我瞎猜的,是我冒昧了,抱歉。”
邢初雪忙道:“没事没事,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无心的。”
更何况,她也没猜错。
只是大家都没有点破罢了。
陆知苒回忆着前世,彼时,邢初雪没有被指婚,邢初樱也同样没有被选上。
所以,这辈子,不是邢初雪挡了邢初樱的道儿,而是她压根没有这个命。
人最怕的是对自己没有正确的认知,不仅如此,还把错处都怪到旁人的身上。
陆知苒看着邢初雪,认真道:“我不了解令姐,但你待人真挚热忱,古道热肠,会为了你表姐的未来奔走,是个非常好的姑娘。能认识你,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