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玖笙喉咙艰难的上下滑动，他也问自己。

他能不跟秦雨柔结婚吗？

能，还是不能。

如果不结，年底的计划就要取消。

他一向果断的俊颜，眉眼间全是纠结。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白小萌伸出小手，一点一点，将他的手指掰开。

转身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决绝离开，他的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

曾经奢望的光明，他不敢抓住。

半响，他抬手遮住脸，“开车。”

身边的位置骤然空下来，似乎心里有什么地方也空了。

他抬手狠狠砸向座椅，无力感萦绕在他心头。

他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

刚才她都亲口承认喜欢他，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不会让她离开的。

他的女人，一定是他的。

一旦情感冲昏了头脑，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幸免。

“开车跟着她。”

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真的想自私一次，真的想。

····

安静的马路上。

她光着脚，一瘸一拐。

脚疼，就算她想潇洒离开都不成。走了没几步，她余光看到身后跟着的车辆，白小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脚踝的疼痛加剧，她光洁的额头上挂着汗水。

车很快靠边停下，他长腿迈出来，朝她走去。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起来，“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白小萌像被针扎一样，推着他胸膛：“放开我，我不要你送。”

刚刚把她塞进去，她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走出来。

权玖笙额头跳了跳，怎么就这么倔？

抬手拉住她：“不要耍小性子。”

“你是谁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白小萌甩开他的手，“小孩子都知道不能做陌生人的车。”

权玖笙站在原地，黑眸看着一瘸一拐，跟蜗牛一样的挪的女人。

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白小萌咬着牙走在前面，直到眼角余光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舒了口气，可是心却闷得发慌。

没走多远，额头冒着冷汗。

她抽了抽鼻子，无力停下脚步，脚踝像被针扎一样疼。

想要继续往前走，可又不知道要走多远才看得到公交站。

委屈，疼痛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