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白小萌靠在陈月身上，“你好像也没见过他几次，为什么对他印象这么好？”

陈月眼神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随眼缘吧，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

看眼神？

白小萌嘟着嘴巴，她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讨厌的大叔，只知道威胁她。

“妈，你还记得二狗吗？他现在改名叫陈大志了。”

“那个孩子，说起来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我隔天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您。”

陈月话头一转：“今年清明节，你有没有回北桥镇？”

白小萌点点头：“去了的，我每年都听您的话，在清明节都会过去祭拜。”

陈月眸色变得有些忧郁，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孩子。”

“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每年都要过去祭拜。”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以前都没听您说过这件事。”

“那时候你还好，所以你记不得了，那个人还抱过你呢。”

“那个人没有子女后代吗？”

陈月的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眼眶泛红：“小萌，如果我们忘记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记得了。千万不要忘记。”

千万不要忘记啊。

“妈，你别伤心，我肯定不会忘记，我会每年都过去一次的。”

白小萌有些手忙脚乱，没想到这件事会让母亲这么伤心。

本来还想问问那个人怎么救母亲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问了。

“妈，你看起来很累，你先睡会儿吧。”

“去给你的小男朋友说说话，妈不想看到你每天都失魂落魄的模样。”

“妈。”

“人家让律师过来，说明还在意你，已经是让步了。你可不能一直小性子。”

白小萌无语看了眼母亲，她怎么感觉，在母亲的眼中，大叔才是亲生的啊？

她这么乖巧懂事，怎么在母亲眼中，她就这么不懂事？

她亲手照顾着人睡下，她这才出了病房。

她纠结坐在外面的长椅，伸手抓了抓头上的假发，她要给大叔打电话吗？

——

打还是不打？

TObenottobe？

这是一个问题，她手里拿着手机，盯着那串电话号码发神。

琳达走过来：“白小姐，您头发改去复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