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反悔了?”秦宴洲哪儿听不出沈沐颜在纠结。
小姑娘还挺会为别人考虑。
傻傻的,以后被别人给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秦宴洲话里话外都是挑逗人的意味,唇角弧度渐深,接着问:“把我拐来港城就打算放任不管了?”
沈沐颜哪儿能挡得住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此话一出,她就莫名耳朵发热。
什么叫她拐他来的?
明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先生不要污蔑人,我哪儿不管了?”她坐直了身子,犟道。
“那,请吃晚餐?”
“好。”沈沐颜一口应下,给他发了具体的地址。
弯月如勾,静悄悄悬于墨色苍穹,伴着细碎繁星,海面波光粼粼,豪华游轮停靠在岸边,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服务生站至两侧恭候今晚的贵宾。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沈沐颜先行来到游轮,经理一路在她身后,踏上三楼露天的甲板,月朗星稀的夜,微风轻拂。
“把这几束红玫瑰搬下去。”她觉得玫瑰和夜烛会把她的意图表现得过于明显,到时候保不准会适得其反。
“好的。”
半小时后,秦宴洲已经到了岸边,没等他给沈沐颜发消息,她已经站在三楼的甲板上看见他的身影。
“秦先生。”她从邮轮外围的镂空阶梯下来,清晨那套纯欲风的奶黄吊带裙伴着海面轻风微微摇曳。
微卷的长发扎了一个慵懒的法式侧麻花,碎花发卡装饰,肤白貌美,青春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