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荼蘼花。陈婕妤听说过,可以前没见过。她也就是顺口一问,没想到就问到这个。
一听是这花,陈婕妤怎么觉得心里头那么别扭,总觉得这花不是好兆头,转过脸去装作专心的欣赏起歌舞来。
曹顺容也是宫里数得着的才女,对曲艺也颇精熟,一边听着曲一边说:“教坊有个擅琵琶的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来,我记得她有一曲长流水弹的甚是动听。
施顺仪说:“可是赵苓吗?”
曹顺容点头说:“正是。”
“她也就是长流水弹的不错,听着舒坦。弹其他的都有一种金鼓干戈之意,吵得人心里不安。”
“杨全师这几年老了气不足,听说他徒弟的笛子火候已经青出于蓝了。”
这些话陈婕妤也能插上两句,倒觉得没有一开始那么不自在了。
隔着重重宫墙,延宁宫与永安宫离得不远,曲乐声轻盈宛转随风飘传,坐在延宁宫偏殿中的淑妃微微抬起头来,木然枯槁的脸庞上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神情。
若是让旁人看见必定不敢相信也不敢相认,一个月前看起来还丰腴鲜妍如同盛开花朵似的淑妃,短短一个月里竟然消瘦成这个样子,简直已经面目全非了。
“哪里来的乐声?”今天又不是节庆的日子。
没等守在一旁的宫女碧月回话,淑妃自己想起来了:“是永安宫?今天是满月宴吗?”
碧月小心的回答:“咱们和永安离的近,想必是那边传来的。”
“满月宴,这么快啊,已经满月了。”淑妃的手指交插在一起,原本养得三寸长的指甲都断折了,她也无心养护。皇上并没虐待她,但送来的膳食她吃起来味同嚼蜡,一闭上眼就噩梦不断,她看到玉瑶公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肆意欺凌,还看见林家房倒屋塌,家破人亡,这样的无声的折磨让她在一个月里瘦得连碧月都不敢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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