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局面,这位柳相即便是没有对皇权发起挑战,底下的人多少也会动一些念头了、
甚至,有些心中贪念大一点的,被欲望迷失了眼睛的狭隘之辈,会觉得...是否这位柳相的权势,已经能与始皇陛下相媲美?毕竟....陛下老了,并且人在东巡,不在咸阳之中。
这是一个对于朝局危险至极的后果!
看似对于始皇陛下的旨意没有严肃认真,但这位柳相的真实意图,反倒是十分自觉的‘屈居’臣位,不愿意这种虚假、膨胀、危险的声势在所有人心中再度高涨!
“高!”
“当真是高!”
赵怀真叹了一口气,看向那本应该有一道孤傲清逸身影的宫门口,真的觉得有点疲惫。
强如柳相,都要如此小心翼翼,对于这些东西都保持这样谨慎的对待。
还当真不如当个郡守!
“上官,这....您是在夸柳相?”
一旁刚刚被升迁为给事中的司马欣开口询问。
虽然赵怀真没有明说,虽然周遭的官员皆是在窃窃私语,眼神古怪,但司马欣的直觉还是告诉他,这位御史大夫是在夸赞柳相!
“以后看到柳相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先别忙着讥讽,也别觉得这位柳相做了什么错事。”
“他比之天下人都要聪明。”
“很多事情,到了事后,你能发现这位柳相布局的用意,甚至一些你觉得是愚蠢的举动,都是布局的精妙之处。”
“但更多的事情,是你想破脑袋都无法参悟其中奥妙的。”
“然,即便是如此,只要你用心去想,去思考这位柳相做这些事情的用意。”
“司马欣,你的前途便不可限量。”
“天下最好的老师,从来都是去想,而柳相的举动,就是天下最好的课业。”
赵怀真拍了拍司马欣的肩膀,语重心长。
这件事很难,难到连他都有些做不到。但...却是最为适合司马欣。
不理会司马欣那似懂非懂的点头,赵怀真略微整理自己的衣襟,朝着咸阳宫门走去:“进宫,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