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说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话,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白纯,记得帮我在甘罗面前,烧些纸钱。”
而后,便是抬步而行。
白纯面色触动,用力点了点头,距离三步,跟在柳白的身后。
“柳相。”
“柳相。”
“柳相。”
每当柳白路过一个禁卫,便能从耳畔听到那轻声的呼唤。
这些禁卫,无法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对于柳白的尊敬。
刺杀太子殿下的罪犯,逼死左相的罪人,
柳白身上一无枷锁绑缚,二无除却身上官袍,就这样在三百声‘柳相’的轻呼之下,朝着咸阳宫外走去。
看着柳白的身影,嬴彻身子摇晃,终于是要强撑不住。
从怀中掏出玉瓶,也不管到底多少颗,一股脑倒入口中。
就着口中那没有吐出的鲜血,奋力咽下!
“老师,学生食言了。”
“学生等您。”
....
咸阳宫外,龙且感觉心虚不安,而当宫门打开,看到自家柳相出来的时候,又是觉得一阵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