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起身,那口中的鲜血根本止不住得往下流,红了衣襟一片。
但是他还是站起来,站在了嬴彻的面前。
倒不是忠心,这种能杀了自己全家人去投诚的野狗,说‘忠心’二字,跟当街放屁没什么两样。
他只是知道,必须要保护这位太子殿下。
“做好决定了?”
柳白淡淡开口。
非但将门外这些弓弦拉紧,刀剑出鞘的禁卫视若无物,就连这位太子殿下的诏令,也没有多大尊敬。
这一问,便是柳白在问嬴彻,是否当真要和自己在朝堂之上掰掰手腕了。
嬴彻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不要后悔便好。”
柳白缓缓转身。
他甚至能够清楚看到那拉着弓弦的禁卫,紧张得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弓箭直指柳相,这是天下人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他们....还要在龙且那恐怖至极的压迫感之下,执行这样的命令。
这对这些禁卫来说,无疑是心理上的巨大折磨。
“放下你们的弓箭。”
“看着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