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在厅堂门口恭候,对着李斯行了个礼。
这个礼,陈平行得心甘情愿。
他知道,这位李相为自家柳公做的事情当真是很多了。
在朝堂之上,一位重臣政治影响力的延续往往是要降低档次,而且只能荫及一人的,这便是俗语之中的‘父辈的人情’。
可李斯没有留给李由,反倒是留给了必然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自家柳公,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陈平啊,眼睛好了,也是有神一些了。”
“柳白这小子会偷懒,光是一个萧何,老夫都觉着不够、”
李斯拍了拍陈平的肩膀,十分坦然受了这一礼。
开玩笑,老夫帮了你柳白这么多,受一下你丞相府人的一个作揖,很过分吗?
“李叔,请坐。”
这一次,柳白反倒是让李斯去坐主座了。
不单单是礼节的问题,更多还有一种单单论辈分给予李斯尊重的感觉。
李斯倒也没推辞,直接坐上了主座。
而柳白....在丞相府建成到现在,第一次坐在了右座的位置上。
“李叔,科举的事情,小子看了。”
“各地的反响都不错,咱们大秦底层官员队伍的人才无虞。”
“您当初不顾群臣异议,谏言始皇陛下采用郡县制,在科举春闱的加持之下,史书上更会显得决断机敏。”
“小子倒是要提前恭贺李叔,青史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