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渡饶乐水,长达千里的辗转奔袭,袭杀匈奴冒顿单于。
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一个当兵的男人自豪迎接死亡。
他见证了军阵史上的奇迹,
他这一生...无憾!
“直从弯中取,生自死中求。”
韩信面色平静,缓缓转身,手指这么一指方向。
众人看去,尽皆面色一怔。
只见韩信手指的方向,赫然是北方。
也是唯一一个匈奴人没有包围的方向。
为何?匈奴人即便再傻,也不可能在这种兵力对比之下搞围师必阙这一套。
原因很简单,
狼居胥山北边无路,乃是陡峭悬崖。
高至三里!
人难足径,鸟难非迁。
如果说冲杀是能在临死之前拉几个匈奴人垫背的抉择,那往北边....光是这一道悬崖,就足以让这幸存的百余将士皆死。
“韩大哥...要不还是冲杀吧?”
樊哙皱眉开口。
死在战阵上,荣耀!
但跳崖自杀...他接受不了。
然而,韩信并没有理会,反倒是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撞死营幸存的士兵,朗声下达军令:“每人皆寻两具死尸,前后绑缚于身,以甲胄覆于死尸之上,无绳索可寻,便割衣袍。”
“裸身,衣袍裹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