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所有牙都会掉下来，许艺哇的一声又哭了。

她哭的样子很丑，掉了一颗门牙，张着嘴大哭，哭得眼泪鼻涕模糊在一起。

少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无奈安慰她，“好了好了……”

许多在许艺记忆深处的小时候发生的事，许艺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宋晏明都替她记着的。

他还记得，许艺六岁了还尿床，他跟她睡，被她尿了一身。

那天夜里正在下雨，大晚上的，还以为宋家别墅房顶漏水了。

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见她还睡得正香，叫都叫不醒，只好摩挲着帮她换了衣服，抱着她去了另一个屋子。

结果呢，到了第二天早上，她好面子，死活不承认是自己尿的。

宋晏明气坏了，许艺却来诬陷他，哭着跟蒋青说，“哥哥说是我尿的，那就是我尿的……”

蒋青本就心疼她孤苦无依，愣是把他骂了一顿，“晏明，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尿床呢？”

私下又跟宋文斌聊，有没有可能他十一岁提前发育了。

顾北城家里养的狗也是发情了就喜欢乱尿尿。

是不是孩子大了，该避嫌了……

少年时的他，只感觉承受了这个年龄不应该承受的一切，犹如一口老痰卡在了他的喉间。

最后蒋青罚他自己洗床单，许艺端着水过来给他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