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后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乔启军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朝廷哪有钱去赈灾。

不光是东北有雪寒灾，南方和西北同样有灾，都需要大量的银钱救济。

国库里哪有钱，钱都在各大世家的手里，尤其是母后的杜家，更是其中的翘楚。

江南今年大丰收，丰收的粮食三分之一都进了杜家。

剩下的基本上也让其他的家族瓜分了，报上来就是粮食欠收，交给国库的钱粮非常少。

母后都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把杜家给抄了，将我外公和舅舅们斩首示众。

若是不动杜家，又怎么去动其他的家族。

既然我管不了百姓的死活，为什么不让能管的人，给百姓一条活路。”

司马方云说的慷慨激昂，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从没在乎过百姓的死活，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挑起世家之间的争斗。

东北是苦寒之地，即便是自治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要军队握在朝廷手里，乔启军就只能是个土皇帝，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东北是乔家一家独大，才不会有什么纷争。

其他的地方要想效仿，就得先决一个老大出来。

这个过程就是世家之间的争斗，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司马方云要做的就是坐山观虎斗，最后来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至于说这么做的风险，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冒险就不能有巨大的收获。

杜凌香根本不了解儿子，还以为儿子说的都是真心话，竟然有一种老怀大慰的感觉。

“你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外公，让他想办法约束东北乔家，让乔家知道世家的荣耀，不要肆意妄为。

另外我觉得乔家敢这么做，幕后一定还有推手，东北那个野生仙师叶千帆，必然是心腹之患。”

杜凌香前面说的挺好，后面话风一转，显然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