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身子微颤抿紧唇。

楚淮山神色一寒,对小江氏道:“你先出去。”

小江氏只得起身:“好,但老爷,您跟大姑娘好好说,千万别再争起来……”

楚淮山只拂袖。

人走后,厅上沉寂片刻。

楚淮山突问:“你知不知道,他近来在朝堂上做了什么。”

楚若颜抿唇:“爹爹是说顾相的事……”

“你还知道是顾相!”楚淮山倏地起身,神情激动疾言厉色,“是曾帮过他的顾相,是为他求情让他破格以残废之身重入仕途的顾相!可他呢?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竟逼得顾隼那样的人低头认罪,就为了他自己的前途!这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畜生?”

“爹爹!”楚若颜猛地提声,“他不是那样的人!”

楚淮山冷问:“那是什么?”

“是——”到唇边的话再不敢说,晏铮是在走悬崖,一旦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她不敢赌!

只能固执摇头:“总之他有苦衷,绝不是父亲所想那样!”

楚淮山嗤笑一声全然不信,走到书桌旁翻出几封文书:“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