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李承焕迅速合上文件。
郑巴凛推门而入,脸色苍白,左臂上缠着显眼的绷带。李检察官,我被盯上了。
李承焕的目光立刻锁定在那片渗血的绷带上:怎么回事?
昨晚我按照您的指示,去查那家制药公司的运输记录。郑巴凛的声音有些颤抖,回来的路上,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撞向我的摩托车。不是意外,那人戴着OZ组织的戒指。
李承焕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起身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亲自为郑巴凛更换绷带。
伤口很深,再偏几厘米就会伤及动脉。
看来我们触到了他们的痛处。李承焕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正好说明方向没错。
郑巴凛咬牙忍痛:我在制药公司仓库发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但还能使用。
李承焕划开手机,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让他瞳孔微缩——金秀雅死亡前一周,曾出现在这家制药公司的VIP接待区,而张素妍也出现了。
这个女人作为oz组织的幕后黑手之一,显然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当两人分析证据时,李承焕的办公室电话突然响起。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李部长,金成勋议员希望今晚七点在汉江俱乐部与您会面。
电话挂断后,郑巴凛担忧地看着李承焕:这明显是个陷阱。
不,这是机会。李承焕整理着袖口,痛失爱女的父亲突然要见负责案件的检察官,你说他会告诉我什么?
汉江俱乐部是首尔政商精英的私人社交场所,位于汉江畔一栋不显眼的灰色建筑内。李承焕经过三道安检才被允许进入,保镖收走了他的配枪和录音设备。
金成勋坐在包厢最里面的皮质沙发上,五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里刻满了疲惫与愤怒。他没有起身,只是用眼神示意李承焕坐下。
李部长,久仰大名。金成勋的声音沙哑,我女儿的案件,你查到了什么?
李承焕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观察着这个失去女儿的父亲。
金成勋的手指在酒杯上无意识地敲击,节奏紊乱;他的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黑色徽章——那是韩国丧葬习俗中的悼念标志。
议员先生,李承焕选择开门见山,您女儿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而且凶手很可能与OZ组织有关。
金成勋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你有什么证据?金成勋的声音低沉。
李承焕从内袋取出一张照片,推过桌面:这是秀雅小姐死亡前一周的行踪,她去了这家制药公司,见了这个人——青瓦阁秘书室室长张素妍。
金成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抓起照片,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金成勋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李承焕读不懂的情绪,张素妍是那位卡卡的人,难道是我女儿知道了些什么秘密,然后被他们灭口了!
这种可能性很高。李承焕平静地回应,所以金议员打算怎么做。
金成勋突然站起身,在包厢里来回踱步。他停在窗前,望着汉江对岸的灯火,背影显得异常孤独。
李部长,你还年轻。金成勋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我女儿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
李承焕听出了话中的威胁,但他没有退缩:议员先生,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警告我停止调查?
金成勋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苦笑:不,我是来感谢你的。至少你让我知道了女儿死亡的真相。他走回桌前,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记忆卡,这里有我这些年收集的关于OZ组织的资料,包括他们与某些政要的资金往来。
李承焕接过记忆卡,眉头微皱: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做不到。金成勋的眼中涌出泪水,我试过,但他们太强大了。而你......他直视李承焕的眼睛,你不一样。我看过你办的案子,你有种不顾一切的狠劲。
李承焕将记忆卡收好,起身准备离开。在门口,他停下脚步:议员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早知道凶手是谁?
“知道了又能怎样,oz组织根本不是你我能抗衡的,如果我敢报复,说不定明天就会身首异处,这是一群疯子。”金成勋叹息地摇头道。
“确实如此。”李承焕微微点头,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政治权谋斗争太过凶险和残酷,他还不如在首尔地检多破几个刑事案子,多泡妞呢。
现在被迫卷入更高层级的权谋争斗,他不想搞扩大化,得先稳住基本盘才行。
所以,他不能继续调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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