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想去看看。

但追去书房,那里并没有人。

卿啾停下了脚步。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任然在给他发消息。

卿啾点开了免提。

任然七嘴八舌的说着,大多是在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说让他别害怕。

之前潜规则他的场务已经因为性骚扰女演员被抓走,他现在已经安全了。

卿啾全程心不在焉。

任然察觉不对。

电话内,任然好奇地问他。

“怎么不说话?你今天魂不守舍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卿啾脑袋里回放着刚刚那两句话。

害怕吗?讨厌吗?

好像两种都不是。

卿啾有关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基本只记得和傅渊相处的这半年。

他没有与人相处的记忆。

所以有关人情世故的问题,卿啾只能去问任然。

他说了说自己的症状。

会脸红,会心跳加快。

卿啾问:

“能治吗?”

任然沉默了一会儿,罕见地深深叹气。

“治什么治?”

任然咬紧牙关,恨不得戳醒好友的木头脑袋。

“你那是恋爱了。”

任然叹气。

卿啾恍然。

搞了半天,这就是喜欢?

怪不得张叔提醒他。

是他表现的太明显,张叔怕他做错事吗?

卿啾不再说话。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任然的声音。

任然倒是很高兴。

不断旁敲侧击,问他喜欢的是哪个妹子。

卿啾嗓音很闷。

“是男人。”

卿啾低下头,没有藏私。

“秦先生只是脱了衣服让我抱抱他,靠近关心我为什么脸红,我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喜欢上他呢?”

任然沉默了。

半晌,他费解道:

“秦先生?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让你离远点那个?”

卿啾点了点头。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想起任然对秦淮渝的偏见。

“秦先生人挺好的。”

卿啾解释。

“他给了我照顾他的工作,帮我换了耳蜗,还深夜送我回家。”

卿啾将每件事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于是任然更沉默了。

他按了按太阳穴,感觉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