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卿啾没动。

这时沙发上的美人勾了勾唇,语气是熟悉的阴阳怪气。

“不是说要照顾我吗?”

秦淮渝问:

“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放着生病的雇主不管?”

卿啾紧张起来。

生病?秦先生生病了吗?

卿啾小跑过去。

他看不太清,不过秦先生穿的白衣服很显眼。

卿啾凑过去摸人。

可碰到的不是想象中布料的粗糙,而是温凉的触感。

卿啾愣住了。

他试图将手抽回,却被按得更紧。

“你躲什么?”

美人问他,是有些不满的语气。

卿啾连话都说不利索。

“您好像…没穿衣服。”

与他的慌张不同,对面响起的嗓音从容淡定。

“我感冒了。”

透过模糊的视线,卿啾看到他那娇弱的雇主单手撑着下颚。

一副很虚弱的模样。

“好冷,你快过来抱紧我。”

光着抱吗?

卿啾很犹豫。

看出他在想什么,雇主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

“不脱衣服抱怎么传递体温?我现在很难受,你不能让我生病。”

卿啾自认为是个很冷漠的人。

他的世界黑白分明。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不把事情留到第二天做。

可面对秦先生这个好人,他总有点狠不下心。

秦先生对卿啾来说像是猫。

他喜欢猫,也很喜欢秦先生。

不过这是雇主。

他都收了对方的钱,总不能再继续觊觎对方的人。

卿啾挪了过去。

指尖沁着细汗,来回犹豫了好几遍。

才终于抱了上去。

卿啾身上穿着衣服,可胳膊之类的地方没有布料覆盖。

他垂着眸。

发现看似清冷但你的秦先生,衣服下的身体却是很、很…

卿啾想了许久。

磕磕绊绊,总算找出一个形容词。

——好涩。

冷白病态的锁骨,纹理分明的腹肌,胯部淡色的青筋。

卿啾能碰到,却不敢乱摸。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

低着头,竭力扼制加快的心跳时。

美人却在他耳畔轻声道:

“你的脸好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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