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哦了一声,老老实实闭嘴。

他前脚刚吃完饭。

后脚医生走进病房,又围着他一通打量。

卿啾被一堆奇怪的器械鼓捣半天。

医生擦着汗,问他怎么样?

卿啾眨了下眼。

在医生似乎很期待的目光中,他老老实实地摇头。

“还是看不见。”

医生铩羽而归。

卿啾躺在床上,知道秦淮渝还没走。

世界静悄悄。

除了秦淮渝,他没再感受到第二个人的气息,那就是只剩秦淮渝。

卿啾咸鱼摊。

“秦淮渝,我想出去。”

美人依旧严肃。

“眼睛还没治好,出去受伤了怎么办?”

卿啾沉默了一会儿。

秦淮渝按着门把手,手里拿着医生交给他的资料。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这些事。

审查医生提供的恢复视力的方案,剔除那些有风险的。

秦淮渝甚至想过要不要将自己的眼角膜移植过去。

那个人曾对他说过。

他喜欢花,喜欢草,喜欢游鱼河流时泛起的涟漪。

这些那个人曾牵着他的手带他感受过的东西。

如今却全都看不见了。

秦淮渝几乎被要恢复视力的执念占满,却在推门离开时听少年将自己裹进被子闷声道:

“我能一辈子失明,但不能一辈子不和你说话。”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秦淮渝,我好想你。”

……

即将把门推开的手最终被收回。

当天夜里。

卿啾被裹得严严实实,被带去秦家在m国的房产。

一处庄园。

占地面积很大,只是静悄悄的。

卿啾停在树旁。

连续好多天被困在医院,他现在对一切不是酒精和消毒水味的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好感。

只是失明而已。

他没死,没受伤,没缺胳膊少腿。

堪称前途无量。

卿啾在庄园转了一圈,试图向美人证明他没那么脆弱。

但在他快跑过去时。

猝不及防,他的腕骨被扣住。

卿啾微怔。

他被牵着手,被动的向前走。

却始终不懂美人用意。

直到他的指尖被另一双微凉的大掌包裹,触碰到沾着露水的花瓣。

“这是玫瑰花。”

卿啾被牵引着,一点点触碰庄园的一切。

“这是薄荷草,这是秋千,还有…”

秦淮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