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鲤连忙低下头。
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的他,直到现在才终于生出一点世界其实并不是围着他转的实感。
景鲤有些后悔。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年就不该赌气出国。
要是好好留在秦家…
有他坐镇,外面的贱人哪还有登堂入室对他叫嚣的可能?
景鲤懊恼之余又对秦翰生出埋怨。
又不是他非想要这一切。
是秦翰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秦淮渝只会在意他,他才会放心出国。
可景鲤也清楚。
秦翰的这些推测,都是基于另一个人。
他说秦淮渝有一个玩伴。
他对那个玩伴非常在意,甚至为了对方可以豁出命来搏。
秦翰找来他就是为了顶替那个人的位置。
可他都问过佣人了。
哪来的玩伴?
景鲤觉得秦翰脑子有问题。
那个人身边空无一人,唯一走得近些的卞家那位也只是参加宴会时偶尔同行的关系。
景鲤在秦家待了许多年。
最初,在面对长相好看到不似真人的少年时,他也是有过心动的。
但这份心动并未维持多久。
因为很快他就发现,别人口中对他万分喜爱的少年其实大概率没把他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