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喋喋不休。
一边不干不净的辱骂,一边拿着牙签挑口中的残渣。
咂吧了下嘴。
张妈扔掉牙签,正想再和小姐妹聊两句。
眼前忽地一暗。
张妈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站起身。
她在监狱过得很好。
宋莎还钱保下了她,还专门打点人帮她送饭。
别人吃得是白菜窝头。
而张妈每天大鱼大肉,还有人专门送她喜欢的零食。
以为是送零食的人来了。
张妈正要去接,却意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居然是你?小贱皮子,你给我过来!”
张妈不断挥舞着肥胖的手。
卿啾安静地看着。
良久,他看向对面,露出一个平和的笑。
“您还以为我是那个被锁在地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吗?”
张妈动作一顿。
不过片刻,她眸中的愤怒便转为惊恐。
“你怎么…”
张妈话音未落,栏杆忽地被握住。
卿啾道:
“我怎么会记得?看来你们真的是确定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啊。”
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呢?
一个保姆,一个继母,一个继兄。
三个在卿家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却是害得他没能在七年前与秦淮渝相见的罪魁祸首。
可为什么他们能这么肆无忌惮呢?
他是失了忆不懂事,但卿承安那个老油条绝对不可能看不出这些人的谎言。
其中必然有猫腻。
卿啾抬眸,静静得看向明显惶恐的张妈。
卿承安要对付。
但在这之前,他首先要保管好人证。
“拐卖儿童可不是小罪。”
卿啾道:
“你做好和你的宝贝女儿,还有你的宝贝乖孙一起蹲一辈子监狱的准备了吗?”
张妈胸口剧烈起伏,本就突出的眼珠子更是在这一瞬间瞪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你想害小璟?你想都别想!”
张妈放着狠话。
看起来气势十足,其实眸中满是心虚。
小贱皮子后来是变成了软柿子不假。
可张妈至今依稀记得,在她以为把人打服的那一天。
浑身是血的少年爬起来。
带着满口的血,硬是在她胳膊上咬出一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