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内,卿啾呆呆地抱着枕头,呆滞地看着墙壁。
他刚大哭一场。
从一开始的隐忍啜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
纸巾用掉一盒。
但眸子还是红肿的,湿润到看不清东西。
卿啾想去拿纸巾。
可视线模糊,他又刚哭过,根本看不清。
卿啾还以为是自己瞎了。
但仔细一想……
这种看东西模糊的状态,其实更像近视。
只是他忙着想秦淮渝。
加上他刚被告知当了七年的植物人,还以为是摔到脑袋留下的后遗症。
视线角落一直有一团闪烁的白色。
像是飞蚊症。
卿啾一边轻手轻脚地去床头柜拿傅渊准备的备用眼镜,一边在心底叹气。
还没过二十视力就差成这样。
等他老了,该不会戴老花镜都不管用吧?
卿啾忧心忡忡地扶稳镜框。
视线恢复清明的刹那,卿啾愣在原地。
角落闪动的白色并不是所谓的飞蚊症。
而是一排排文字。
【什么情况?傅渊是谁?我几天没来发生了什么?】
【傅渊就是靳锴啊!那个七十周目救过小宝的路人哥。】
【等等,傅渊怎么会是靳锴?傅渊不是第三十周目和第八十周目害死我豹豹的幕后黑手吗?】
文字互相之间吵个不停。
看到这一幕的卿啾动作一僵。
什么情况?
他疯了吗?他变成神经病了吗?
为什么空气上有字?
他的慌乱太过明显,以至于那些文字都发觉了不对。
【什么情况?小宝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好像真的是唉…】
【桥豆麻袋,小宝他不会能看到啵啵间吧?】
他不该看到吗?
卿啾茫然。
十二岁的记忆,没接触过太多,卿啾对这些东西相当陌生。
但卿啾适应性极好。
不过片刻便冷静下来,去角落里拿了扫把。
边往天花板上怼边自言自语。
“哪来的蜘蛛?怎么把蛛网弄得到处都是?”
那些文字明显看不到后面的视角。
它们信以为真。
草草讨论了两句,就轻轻揭过刚刚的话题。
卿啾拎着扫把扫了两下。
等表演完,他立刻盖上被子装睡。
文字还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