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一时思考的功夫。
地上的神经病猛地反扑,想挠花他的脸。
卿啾脑袋还在疼。
一时疏忽,他被那个奇怪的神经病压倒在地。
眼前闪过残影。
在卿啾闭上眼,以为自己要破相时。
伴随着一声痛呼。
两个边境人扑过来,死死堵住那个神经病的口鼻。
自称许澄的家伙无力挣扎了两下。
最后缓缓晕厥过去。
卿啾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之时。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还好吗?”
卿啾动作一顿,缓缓侧身看去。
来的人笑得眉眼弯弯。
不出所料,正是傅渊。
卿啾站起身。
“好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了?”
卿啾用手比划了一下,嗓音郁闷。
傅渊总坐轮椅。
他习惯了对方矮他两头的样子,第一次看到高海拔的傅渊还有些不适应。
傅渊笑而不语。
他侧眸,向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很快把他用来测试失忆真假的道具拖了出去。
等闲杂人等被清场。
傅渊才垂下眸,意味不明地看向对面。
如年幼时那般。
他伸出手,用苍白纤长的指尖,轻抚少年的脸。
那人明显一僵。
却没有躲,乖顺地站着承受他的触碰。
一如幼时那般。
傅渊眉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用轻柔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语调问:
“我今年几岁?”
卿啾眨了下眼。
“十三。”
像是没忍住,傅渊弯下身,抵着唇轻笑。
卿啾站在原地。
神色莫名,眼看着傅渊像疯子一样笑。
他都想劝傅渊别笑了。
傅渊却在这时抬头,按着他的肩,附在他耳畔。
轻声道:
“啾啾,你失忆了。”
……
几分钟后,凉掉的咖啡前,卿啾一俩呆滞。
这倒也正常。
毕竟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猛长了七岁,还当了七年的植物人。
都会像他一样如遭雷劈。
卿啾抿着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着杯中液体。
据傅渊说。
他在送秦淮渝去见秦家人的路上暴露行踪,暴露了自己背叛的事。
傅渊的父亲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