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祛疤的药,成分不明,但效果不错。

只是为什么要上药呢?

卿啾问:

“你讨厌吗?”

或许是被关了太久,空闲时间太多。

卿啾胡思乱想。

秦淮渝原先总说不讨厌,但都病了还惦记这件事。

应该是介意的吧?

想着,卿啾默默低下头。

漫长的寂静。

等药膏上好,夹起散落的碎发,秦淮渝才道:

“你讨厌。”

他垂着眸轻声道:

“我的想法不重要,但你的想法不可以不重要。”

卿啾微怔。

良久,他勉强跟上秦淮渝的脑回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但哪怕在生病,哪怕做事全凭本能,可对秦淮渝来说。

依旧是他的需求高于一切。

——那种事除外。

卿啾又问:

“如果哪天我变得奇怪,变得面目全非呢?”

像是他问了奇怪的问题。

秦淮渝淡声道:

“只要是你,变得再过分都还是你。”

心脏酥酥麻麻。

像是被戳了一下,带来异样的情感。

卿啾眸光微动。

他想说些什么,想和秦淮渝聊聊,想问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但秦淮渝明显不想听他讲话。

话音还未落。

少年已经按住他的腰,将他压在枕头上。

卿啾抬手阻止。

“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少年含着他阻止的指尖,嗓音沉闷。

“每次露出那种表情,你都会说难听的话。”

“我不听。”

“不要想着离开,我不会放你走。”

因为不想听他讲话。

少年干脆压下身,封死他的所有声音。

卿啾指尖蜷起。

随着最后一件衬衫报废,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正经衣服了。

平时晾着不觉得有什么。

此刻肌肤蹭到布料,粗糙的纺织品激发敏感信号。

卿啾微微弯下了身。

“疼……”

不道是痛苦还是喜欢,细微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让卿啾的理智险些崩溃。

他神色恍惚。

而秦淮渝垂眸,浅色疏离的凤眸中漾着秾艳的绯色。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他将人抱在怀里,贴着鼻尖,轻吻眼尾。

“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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