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锴话还没说完。
声音一顿,他捕捉到对方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尴尬。
卿啾无措道:
“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带一份。”
笑意瞬间僵住。
靳锴站在原地,笑容一点点消失。
“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语气中多了分咄咄逼人。
“秦淮渝还没走?你要去看秦淮渝?”
卿啾尴尬地侧过身。
“那个,这个应该是我的私事……”
靳锴忽地扬起唇。
他常年在边境与各路贩子博弈,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该怎么寻找他人弱点。
靳锴不清楚当年死都要腻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那不重要。
因为凡有利于他的,皆为他所用。
靳锴慢条斯理道: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那个人不爱你吧?”
卿啾动作一顿。
靳锴笑意更深。
“那句不喜欢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呢?”
卿啾蜷起指尖。
明明只是转述。
但听到“不喜欢”三个字时,杀伤力依旧。
靳锴放软了语气。
“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你,也希望你能别再沉迷其中,毕竟……”
“继续执迷不悟,那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
几分钟后,药店内。
卿啾结了账。
直到走出药店,卿啾脑海里还回放着靳锴的话。
秦淮渝是秦家的唯一继承人。
之前秦淮渝喜欢他。
所以秦家人会接纳他,包容他。
可秦淮渝亲口说了不喜欢他。
以秦家的身份,或许很快就会为秦淮渝安排联姻。
毕竟女人总比男人要好些。
卿啾抿了抿唇。
拎着装着药的袋子,朝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
车门很快打开。
少年坐在驾驶位上,安静地看着他。
清冷精致的眉眼。
不管看多少次,卿啾还是有些移不开眼。
但这一次。
在秦淮渝推开车门,想向他索取拥抱时。
卿啾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