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会骂人,偷听来许多家长里短的八卦。
也认识许多建筑。
比如哪里是饭馆,后厨垃圾桶有好吃的,哪里是茶楼,能喝到干叶子泡的水,人类称作茶。建筑物前有大鼓的是衙门,人告状去的地方。
人的世界太好玩了。
为了能长久地留在人群里,他偷来私塾的课本学习,可惜没蹭几节课就被打了出来。
不过这不要紧,反正那黑疙瘩似的字他也学不会。
他偷来一身衣服,藏在大街小巷,一路打猎一路溜达,馋了就去饭馆的泔水桶里找点吃的打打牙祭。人这种东西,做出来的食物好吃,有味儿。
又过去许多年,他连人都送走好几代。
一开始有人不怕它的样子,让它住进家里,管它吃管它喝,可只要他住进去,没几天一家人就会被抓取服役。
不仅这一家人,有时候是一条街,有时候是一个村子,甚至全县。
他开始不受待见,人人喊打。
人们说徭役是他招来的。
还有人把他的样子画下来,和古书上记载的猾褢放在一起。
太冤枉熊了。
他一气之下回到山里,一睡几十年,偶尔下山打打牙祭。
直到几十年前,他再次下山,发现世界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找到了一个好住处。
这地方人称动物园,包吃包住包看病,还有八卦能听。
他一眼就相中此地,一住就是几十年。
这谁不长眼把他带出来,带到这儿也就算了,他最喜欢的木秋千能不能带出来。
念头刚刚落下,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挂在单杠上的实木秋千。
旱魃可没有棕熊这么心大。
他突然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山上,又突然出现一个秋千,这地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言真!是不是你干的!”他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来!”
灵龟正要离开动物园,一抬头在寻找棕熊的人堆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大手一挥,原本藏在员工队伍里的一个泥瓦匠忽然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雪山上,站在两只长毛怪面前。
旱魃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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