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濡扭头朝塘里的夜时竣看去,夜时竣正爬上岸,懊恼又自责地道,“表弟……抱歉……我……我以为你能接住……都怨我……误以为你会武功……”
范云濡能说什么?
他沉着脸吃力地将范云莹抱起,然后摇摇晃晃地朝寝居的方向而去。
“郝叔,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忙啊!”夜时竣没动,但却一脸紧张地催促郝福。
“是是……”
……
荷塘的动静惊动了全府,夜庚新和夜氏都赶来了夏荷院。
听完儿子描述经过,夜庚新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儿子一通训,“你这兔崽子,怎如此不知轻重?平日里你顽劣也就罢了,怎么能对表弟表妹也如此顽劣?”
夜时竣态度也很端正,焦急地解释道,“爹,我在军营里呆惯了,每个人都能过几招,当时我看着云莹表妹落水,想着快点把她送上岸,所以就直接把她扔给了云濡表弟……爹,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没想到表弟不会武功。”
夜氏脸色虽不好看,但还是出声劝道,“庚新,算了,我相信时竣不是有意的,你也别多责备他了。”
夜时舒和夜时珽也赶了过来。
兄妹二人正要询问情况,府医周铮正好从左侧的一间屋子出来。
夜氏忙拉着他问道,“周先生,我孙儿他没事吧?”
周铮回道,“表少爷只是轻微的擦伤,小的已经为他上了伤药,不碍事的。表小姐呛了水,晕迷是受惊过度所致,待我开贴药,喂她服下后很快便能醒来。多休养几日,也不会有大碍的。”
夜氏点头,“多谢周先生了。”
随即她吩咐鸢尾随周铮去拿药。
夜庚新也不愣着,先去了范云濡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