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自己买的房子，他工资高，肯定跟我们不一样。”

黎漫关上房门，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淡笑着道：“嗯，多看了两眼，确实跟我们的不一样，不过我们这么大的地方也够住了。”

“那当然，多亏了你，奶奶跟着你是享福了，也给你添麻烦了。”刘瑛感慨道。

黎漫撇撇嘴，走过去，坐在奶奶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整个人紧挨着奶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要是再说这话我可就真生气了，要不是您，就没有现在的我，现在就是您该享福的时候了，奶奶在哪儿，哪儿才是家。再过几个月，我买的房子就可以交付了，到时候装修好了，我们也可以住大房子。”

刘瑛笑得可不拢嘴，夸赞道：“我孙女真厉害！”

——

对门。

沈律内心是崩溃的。

周围弥漫着低气压，他大气都不敢出，还有比他更惨的吗，可能以后不仅蹭不到饭，恐怕奖金也要缩水了，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让他这般受煎熬。

安静了几秒，沈律硬着头皮开口打断了诡异的气氛，小心翼翼道：“九爷，要不边吃水果，边讨论一下文件的问题？”

明知道文件只是个借口，但是沈律现在找不出更好的托词打破沉默的气氛。

沈暮霆扫了一眼果盘，里面有西瓜还有榴莲，空气中弥漫着榴莲的臭味，他毫不掩饰地嫌弃的皱了皱眉。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臭臭的东西。

“不必了。”

说完，沈暮霆就拿着文件气呼呼地离开了。

沈律忙把果盘放在鞋柜上，大步追上去按电梯，送沈暮霆下楼。

沈暮霆一言不发，直到下楼出了电梯，他才盯着沈律。

沈律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怎么了，九爷？”

“黎漫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沈暮霆忽然问道。

沈律道：“黎小姐搬过来没多久，之前应该是住在别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去查一下吗？”

自从黎漫签了离婚协议搬出西山别墅后，沈暮霆就没让人查过她，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

他心里是憋着一股气的。

虽然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可他就是努力克制着，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回到没有她的日子。

这段时间，他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回到西山别墅，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在院子里散步，她在落地窗边晒太阳，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画设计稿……到处都有她生活过的痕迹，到处都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