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聒噪。
张黄和按揉太阳穴,苦着脸尽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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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丽萍持续输出。
突然。
“你做了什么?”张黄和情绪险些失控。
如同触发关键词他冷汗淋漓一身。
黄丽萍转身进里屋,翻出手机聊天记录,“既然和她分手了,总要算算帐呀!”
“小说里说,只有党才会精准扶贫。”
“妈你……”张黄和语塞。
亏他还瞒着不说,结果姜是老的辣。
一看屏幕,张黄和想死的心都有了,噌地弹起来,怒火中烧瞪着黄丽萍。
事情做那么绝,难怪余欢喜不回消息。
黄丽萍被他吓得后退两步,噤口不言。
月光下。
黄丽萍表情复杂。
她眼皮松弛,颧骨下方黄褐斑星星点点,像84消毒液不小心倒多了飞溅出来,灼烧褪色的痕迹。
岁月像一把剔骨刀。
想到母亲一分一分攒出的78万,张黄和张了张嘴,埋怨她多事的话,讲不出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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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半晌。
张黄和吸吸鼻子重新坐下,闭上眼,疲惫地仰脖抵住沙发头枕,喟叹一声。
“儿啊,她说你劈腿,是真的吗?”黄丽萍拉个小马扎,矮身窝在阳台门阴影里。
“……”
张黄和沉默。
“是不是上次陪你回来的那个姑娘?”
骶骨挫伤,邓桃李忙前跑后伺候,毫不避嫌,黄丽萍当时就纳闷,余欢喜哪去了。
“……”
张黄和保持话题缄默。
“长得一般,口音不像凤城人。”
“甘肃的。”他选择性回答。
黄丽萍哦了声,倏地,声线绷紧,一口拒绝道,“那不行!咱要找本地的。”
“我儿一表人才,工作单位又好,想找个媳妇还不容易,这事包妈身上!”
“……”
张黄和后悔不该多那句嘴。
直到他睡着。
余欢喜始终没回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