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来钻营!好大的胆子!”

且鞮侯单于伸手止住儿子,牵动左臂伤口一痛,

“他是谁?”

汉人爬到且鞮侯单于脚前,周围的亲卫要将其按住,被且鞮侯单于用眼神制止,且鞮侯单于一眼就看出了,

这是头丧失了斗志的羊,它是不会伤人的。

“尊贵的单于,我是李陵手下校尉管敢。”

且鞮侯单于看向张胜,

问道,

“有这人吗?”

校尉管敢回过神,看到了熟人张胜,

大喜道,

“张将军,快为我作证啊。”

见管敢趴在且鞮侯单于脚下的衰样,张胜心中一阵腻歪,

没骨气的畜牲!

“是有此人,他一直追随着李陵。”

“对!我在李陵手下当了十年的校尉了!我叫管敢!

我是真的!”

且鞮侯单于面无表情,

也不开口,

都不需要别人多问,校尉管敢自己就全秃噜出来了,

“李陵军后继无援,根本就不会有援军,现在能战的不过是他和韩延年手下各五百人!其余都是大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