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血甚至溅到了苏念念藏身的树边。

上下两辈子,她都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或许,顾知野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男人真的把她保护得太好,连只言片语都没说过战场上的残酷和不讲规则,这个游走在边境的异国小镇上,黑白都是虚幻的,唯有手中的利刃真实。

苏念念懵了。

把枪默默插回后腰的马英俊似乎反应了过来,他摸了摸脑袋,三两步走到苏念念身边,察觉到脸边的凉意,还用手擦了擦,“我是不是穷凶极恶?吓到你了……”

这人一紧张就胡乱飙成语的习惯看来是改变了的,被他这么一打岔,苏念念心里的惧怕消散了些许。

她眼神避开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破天荒的,摇了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实在话,马英俊其实可以不走这一遭的,他早就对黑羽党的事情撒手不管,只需要在帝都当个合格的生意人,顾好自己的事就行,照旧吃穿不愁,直到现在,苏念念才明白对方说的付出并不是说说而已,是实打实的在做事。

她没有任何资格指责两人的作为。

或许是因为她的沉默让气氛凝滞,两个男人都有点无措,苏念念咬着唇,提醒:“是不是要先处理掉这些,需要我帮忙吗?”

“……”

马英俊耸了耸肩:“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