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萧景琰身穿一袭天青色竹影便服,头戴汉白玉簪冠,口中衔着根狗尾巴草,一脸痞笑地斜倚于门框。

他仍旧是那一副令昭华看不顺眼的混不吝模样,但一别数月,仍见丰神俊朗,

炯炯眸光也只在短暂的和昭华相交了一刹后,就满溢柔情地凝在了容悦身上,半寸也不舍得挪开。

算不清这二人究竟是谁奔向谁的步数多一些,

总归等昭华缓过神来时,唯见容悦已是没入了萧景琰的怀抱中,喜极而泣。

萧景琰一璧轻扫着容悦的后背以示安抚,一璧玩世不恭地冲昭华蹙眉摇头,指了指容悦,做了个口型说:

“你嫂嫂......贯是个爱哭鬼。”

昭华忍俊不禁,静静地看着这一对璧人,默然感慨:

萧景珩也曾是容悦的少年郎,

彼此几经风霜,终在不再年少时,可以肆无忌惮地相拥。

此情此景,也令昭华不禁想到了许多人,

想到了宁婉霜,想到了尚阳,也想到了她自己,

最终,所有辛酸不过付诸一笑,化作由衷的一句叹:

真好。

她道:“我已在云城为你们安排好了宅田,容姐姐在宫中蹉跎了这么些年,如今终是守得云开,能与哥哥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