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病闹腾得厉害,昭华舍不下,唯有一直守着他,

直到后半夜,小家伙安稳睡下了,她才可得一刻松泛。

带孩子最是磨人的功夫,劳得昭华腰酸背痛,浑身的骨头架子几乎都要散了。

洗漱后,她本是打算早早歇下。

却此时,小福子携着御前的消息来了。

“娘娘,方才小印子递了信进来。”

彼时,昭华正斜倚在湘妃榻上,右手偏撑着脑袋,正闭目凝神。

闻得小福子所言,她并不太抬眼,只是疲累倦怠地吐出一个字,

“说。”

小福子道:“纳兰措与皇上说,瑞王之死极有可能是自戕,却刻意伪装成了被安王所杀的假象。此举极有可能是为了加深皇上对安王的信任,皇上便疑心了安王的动机,说他若是真的清白,又何须多此一举......”

话说了一半,昭华倏然掀起眼皮,眸色也凝肃起来。

小福子继续道:“后纳兰措又与皇上进言,说可让皇上将他选秀入宫的女儿,指婚给安王。便是让他的女儿成为皇上安插在安王身旁的细作,替皇上监视着安王府上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