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霜淡淡笑道:“都为人母了,哪里还能再任性?惠妃本也是孩童心性,有了承璟后不也跟变了个人似的?”

缓一缓,又问:“那皇上喜欢臣妾如今这样吗?”

萧景珩敞声而笑,用力颔首,“那是自然。”

是夜,萧景珩将宁婉霜留在了朝阳宫过夜,

次日一早,宁婉霜回宫时,正赶上承欢在庭院内晨读。

她远远儿立着,也不打扰孩子,静静听着,

“密意君听取。莫逐风来去。若是真心待于飞,云里千条路。”

小家伙诵诗时摇头晃脑的,一偏眸,乍见宁婉霜立在辛夷树下,正含笑看着他。

他起皮皲裂的脸上,立时绽起了层层叠叠的笑意,欢喜地朝宁婉霜跑过去,

“儿子给母妃请安。母妃昨夜留在父皇宫中了吗?真好,儿子见父皇最近总是往懿娘娘宫中去,都怕父皇冷落了母妃。”

宁婉霜不答此话,仅置之一笑,旋而轻抚着他的额头,问道:“方才在背什么?”

承欢一本正经地说:“是蔡伸的词。大学士很欣赏蔡伸,儿子便问他讨了诗词集来,闲来也跟着念一念。”

宁婉霜取过承欢手中的诗词集,弱声念了句,

“若是真心待于飞,云里千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