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的是,昔日楼船遇刺,桩桩件件的证据都指向宋昭,且若谋刺成功,这件事得益之人也唯有宋昭一人。

他一贯觉得,这天下人无不惦记着他的江山,若是卧榻之人也生了这想法,则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宋昭有万分之一图谋他江山的可能,

他都不能将这样的隐患留在身旁。

毕竟这天下,本就是他名不正言不顺抢来的,

他自是在乎这皇位,远胜于在乎自己的性命,

更遑论是男女私情?

到了这一年除夕的时候,惠嫔的肚子又再度传来了好消息。

她是在家宴上将这好消息告诉萧景珩的,

“启禀皇上,臣妾今夜是不宜饮酒了。”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颇为欣喜道:

“太医诊过脉,臣妾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

继而便是纷沓而至的恭贺道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