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柔声问她,“姐姐用腹中孩儿性命去算计惠嫔,值得吗?”

容悦一脸的冷漠,态度却十分坚决地说:

“我不喜欢的男子,即便能强占了我的肉体,也别指望我能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

且这孩子即便生下来了又能如何?我看着他,只会想着自己被毁掉的余生,我如何能善待他?倒不如不生,也别叫他来这世上磋磨一遭。”

她满腔的无所谓,仿佛这孩子没了,对她而言反倒是个解脱。

“我是给自己下了药,我是想断了惠嫔的算计!”

容悦握着宋昭的手更紧了些,字句真切道:

“我不能让她伤着承煜,更不能让她伤着你!我的前路已经毁了,我断不能让谁再阻着你的路!”

这宫里难得真心,宋昭心里念着容悦,容悦亦是如此。

“只可惜此次没能让惠嫔着了道!”

容悦强撑着病躯想要坐起身,宋昭便搀扶她一把,又取了个软垫靠在她的腰肢上,

“惠嫔没有姐姐想得那么简单。她的心思有多深,我竟半分也看不穿。”

“那我小产之事,皇上就这般算了吗?”容悦追问。

宋昭道:“姐姐小产一事,最终归咎到了皇后头上去。皇上下旨要将皇后送回宫中禁足,连亲蚕礼也不许皇后主持,只怕是动了废后的念头了。”

“你说什么?”容悦瞳孔猛烈地震颤着,颇为震惊道:“怎会是她?”

宋昭将方才发生的闹剧,事无巨细地说给了容悦。

容悦听后倒吸一口凉气,“你说那梅子汤有问题?瑶嫔也有用过九阴散的症状,连颖妃也有?”

宋昭颔首,“不错。还有一件事,我得说与姐姐听。那日小福子给姐姐诊脉的时候,姐姐说自己已经停用了九阴散将近三个月,可小福子却从姐姐的脉象上诊出,前不久姐姐还有用过九阴散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