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看似详尽了荣华富贵,实则从未有一刻为自己而活,
到头来还遭了夫君的满腹算计,
这样的日子,宋昭实在觉得没劲透了。
宋昭想事想的出神,一时忘了时间,
云杉瞧着都三更了她还没歇下,便来偏殿寻她,
“娘娘,已经三更天了,您今日十分劳累,还是早些歇下吧?”
宋昭恍惚间抬眉看着她,莫名问了一句,
“云杉,你说为女子者,生来便该是男子的附属品吗?”
云杉不明宋昭何意,倒是答得一本正经,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她回答的自然流利,像是把刻在骨子里的至理名言脱口答出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宋昭垂眸看着洒在窗台上疏落的月光,低语喃喃道:
“皆是如此,便一定是对的吗?”
“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宋昭淡淡地摇头,继而伸手由着云杉将她搀扶起来,
“我乏了,伺候洗漱吧。”
今夜难眠之人,
除了宋昭之外,还有太后。
她自回宫便一直跪在佛龛前焚香祝祷,
往生经诵了一遍又一遍,跪的膝盖都酸软了,也不愿起身。
青竹实在心疼她,便劝道:“太后,时候不早,您该歇下了。”
太后新添香火,笔直供奉在香炉里,
继而短促地叹了口气,疲惫地问道:
“青竹,你说哀家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青竹明道:“太后容奴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您非皇上的生母,皇上要您配合他做什么,只要是为了大启能国泰民安,繁荣昌盛的事儿,您都得配合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