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连连应下,又凑近宋昭压低声音道:

“奴才昨日去浣衣局取娘娘衣裳的时候,已将娘娘吩咐之事办妥。且奴才去的时候,颖妃、云妃、宸妃、乃至瑶嫔宫中的人,都去取了自家主子的衣裳,奴才并不出挑。”

宋昭撩动着手边冰瓮氤氲而起的雾气,神色淡淡地说:“这天气闷热成这样,任她再美的人儿,身上也总要浮一层汗。各宫各处自然是日日都要送衣裳去浣衣局的。”

小福子眸色阴鸷,声音发狠道:“她算计着想伤了娘娘和腹中皇嗣,又让云杉缠绵病榻这么久,实在是黑了心肠!只盼着这次能叫她一尸两命才好!”

宋昭垂眸斥了一句,“这样阴毒的话不要说,尽人事听天命便是了。这个月份即便生出意外,孩子早产个十几日也能平安诞育。只是那位有心疾的能不能挨过去,可就另说了。”

两日后的傍晚,

皇后正在宫中礼佛,霜若急匆匆回宫来报,

“皇后娘娘,奴婢刚才从太医院打探来了消息。萧贵人今日胎动的厉害,只怕产期会提前,估摸着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皇后取了三支香,搁在烛火上燃了,

“她要生就让她生,反正生下来的也不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皇后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只顾着烧香拜佛,连霜若瞧都不瞧一眼。

霜若从旁笑道:“是呢,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用管,只等着瞧好戏就是了。”

皇后将香插入香炉中,

躬身祭拜之际,由于动作幅度略大,导致凤袍衣摆处坠着的东珠脱线掉落。

凤袍衣摆距离地面很近,且皇后是站在垫子上的,所以东珠坠落并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