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烛火昏黄,衬得宋昭艳美的容颜忽明忽暗。
她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你打听过,她都招了什么?”
小福子一一道来,“她招认了舒妃曾给皇上下过催情的香药,以此争宠;
谋害过从前的宜嫔,将人从假山上推下去伪装成意外;
还有......和娘娘之前的揣测一样,舒妃那一胎原本就保不住,当日那个装有藿紫草的香囊,也是她放在娘娘宫中为了嫁祸娘娘的;
再就是去岁冬日,梅苑的那场蛇祸,也是舒妃精心布置,意图谋害宸妃。还有许多......”
“我知道了。”宋昭扬手示意小福子不必再继续说下去,“这里面无论是哪一件事,都会让她彻底失了翻身的机会。她这出戏,也该唱到头了。”
小福子应道:“她自己作恶多端,落得今日田地纯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这会儿人已经被押去了朝阳宫,由皇上亲审了。”
宋昭默默颔首,但内心却并无太大的波澜。
很奇怪,
扳倒舒妃,本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宋昭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欢愉。
相反的,倒觉得有些累。
怀孕生子一事若在寻常富贵人家,那孕妇便只需躺着静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可入了宫,
入了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