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蕊儿的女儿......”
说不了一句话,却先红了眼眶。
太后一贯端庄自持,甚少有失态的时候。
故而她如今这般,不仅是后妃们看傻了,连萧景珩也是云里雾里的。
他问:“母后与宋常在的姨娘是旧相识?”
太后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缓缓点头应下,
“哀家的母家在江浙一带的杭城,做的是丝绸生意。那时白家与哀家的母家仅有一墙之隔,做的正好是刺绣生意,故而两家多有来往。”
她说着,紧了紧攥着宋昭的手,“哀家与你母亲,算是自幼的交情。我俩都是家中的独女,兄长们总有男娃的乐子要寻不愿带着我们,我们便自己寻自己的乐子。
少时哀家常与你母亲一室共处,分享一盏茶蜜,共用一顿午膳,夜里还总会贪玩爬到屋顶上去瞧星子。”
太后说这些的时候唇角微微噙着笑意,放空的眼神里流淌着潋滟的光芒。
看得出来,这段少时的记忆对于太后来说,是无限美好的。
人被困在深宫中数十载,日复一日过着相同的生活,要守着礼法,端着规矩,自然是越年迈,越向往求而不得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