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印鉴已经拿出去了,一旦辞呈真的递到朝廷……如今又有了煤山的北海府,怕是多的是人想来捞一笔,哪里还有他们的事。

另外几人对视后终是鼓起勇气:“知府大人,一时赌气事小……去郡主府将印鉴要回来吧。”

“是啊,如今尚且还有转圜余地,那永安郡主年纪轻轻又心高气傲的,咱么说些好话哄哄她便是了,何必与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呢。”

“可不就是,唉,早知今日……”

聂让咬牙:“闭嘴!”

他说:“让本官再想想。”

其余几人暗暗对视后恭敬退下:“那就等知府大人发话了。”

聂让说的是让他再想想,其余几人也说要等聂让的话,然而,天擦黑的时候,一道接一道的身影就到了郡主府。

聂让已经想好了措辞:前些日子并非他有意刁难,而是因为定王杀了刘知县,另外几名知县心生不满又担心祸及己身,这才架着他与永安郡主作对。

“下官左右为难,一来不敢得罪那些地头蛇,二来又生怕郡主记恨,可思前想后,还是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从今往后,定以郡主马首是瞻!”

他想的措辞完美无缺,然而,等到了郡主府,聂让连郡主府大门都没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