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有些惋惜:“只是可惜了,她医术那样厉害,如今却一心扑在生意上,平白惹得一身铜臭……若是专心医术,不知能帮扶多少人,元洲你说是不是?”

裴元洲淡淡嗯了声,没有多言。

他知道李语诗在担心什么,因此并不与她争辩。

他知道沈柠最近那个新庄子里雇佣的大多都是附近村子里衣食无以为继的流民。

用医术救死扶伤与给旁人活下去的机会相比,孰轻孰重?

不期然的,裴元洲忽然想起来那晚沈柠醉醺醺讽刺他的那些话。

唇角微翘,他少有的心生戏谑。

她不是看得很清楚,再清醒不过吗,那为何当初竟然那样犯蠢,到他家中献殷勤。

那时日日同处一处屋檐下,他却从未想过要去了解她。

若是早知她如此有意思,或许,在那破败却静谧的小院子里,他们早已经对酒谈天说地,也早就见到过她醉酒后洒脱肆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