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大哥,你能告诉我那一句话到底是怎么说的?”寒玉停下身,看着身后的邬子虚,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却还是能依稀看到他脸上那块银色的半脸面具。
邬子虚猛地抬起头,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寒玉,轻松地说道:“那句话是这么说的:‘英雄是用来失败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情人是用来背叛的’,话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但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寒玉没有说,因为现在的邬子虚又变回到了以前的邬子虚,她说得再多对此时的邬子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在他心灵软弱的时候,她的话才可能对他起作用。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她明白了,邬子虚一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其实这件事寒珏上次在码头就已经从邬子虚的口中知道了,但是她认为这是邬子虚的悲伤往事,是他的个人**,也就没有向姐姐寒玉提起过此事。
寒玉领着邬子虚在庭院里转了几圈,走进一个小别院,在一间房屋前停了下来。她对身后的邬子虚说道:“邬大哥,你就住在这里吧。”说着她就走上前,轻轻推开门,自己一个人先走了进去,里面很快就有灯光亮气。
寒玉走到房间门口,看着站在屋外的邬子虚,嗔笑着说道:“邬大哥,我只到你喜爱清净,这里是我和小珏住的别院,是不会有人随便在这里出入的。”
邬子虚眉头一皱,寒玉并没有看到,但是她却想到了,只听她又补充说道:“邬大哥,现在我和小珏都陪着爷爷住在山下,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寒玉似乎知道邬子虚在为什么事担心,开口解释到。邬子虚尴尬地一笑,走进了房间。
“邬大哥,你也累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寒玉对露出疲态的邬子虚说道。邬子虚点点头,寒玉看着邬子虚在灯光下闪耀着红色光芒的面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邬子虚把门轻轻地关上,向四周打量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个房间居然是寒玉的闺房。他看着不远处的化妆台以及床铺前挂着的珠帘,无奈地苦笑起来。他原本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在“梦幻楼”的大小姐住的别院怎么可能会有客房呢,但是事已如此,他也就只有接受这一点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君子坦荡荡”。
邬子虚躺在床上,闻到的是被褥上发出的谈谈清香,他后悔了。他已经后悔帮寒玉这个忙了,看来明天的确是该找她们姐妹俩好好谈谈了。他虽然不是月老,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破坏别人的情感。尽管他已经看出寒玉对年尧是没有男女情感的,但是年尧对寒玉的情感却不是他邬子虚所能比拟的。
夜已经很深,但是依然还有人没有睡觉。年尧坐在卧室的门口,不停地把酒往嘴里灌,他的身边已经散乱着许多的空酒瓶。
“年队长,你这是怎么了,要知道你可是负责整个‘梦幻岛’的警卫任务的,你现在喝醉了,万一出事了那可怎么办?”话音刚落,年尧又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顾副楼主,是你吗?咱们一起来喝几壶!”年尧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梦幻楼”的其他人在场听到此话后,一定会很诧异,要知道年尧一向是看顾建很不顺眼的,只因为他早看出了顾建有不轨之心。
“呵、呵,年队长不愧是在年青一代中被楼主看中的人,喝了这么多久还能分辨出我的声音。”顾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年尧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举起酒壶,嘴对着酒壶口,“咕咕……”一连喝了几口。看着年尧不停蠕动的喉结,顾建只是在笑,并没有上前劝阻他。
年尧放下酒壶,拿着左右摇摆几下,没有听到里面又水声,他肯定这一壶又被他喝完,这才把酒壶放到一边,伸出手在身后摸索了好一会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顾建看到年尧手里又有一个尚未开封的酒壶,他正拿着酒壶对自己傻笑。
顾建知道是该自己出手了。他几步走到年尧身前,年尧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顾建俯下身,从手已经发软的年尧手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向身后一掷,“啪”的一声,酒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