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了，现在该说说你自的事了。你不汇入逃跑人类的大部队是想去哪？还有你刚刚说的，只需要杀掉一个人就可以……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这是同一件事。”老头看着后视镜中逐渐远去的城市，徐徐消散的火光及生命，开口说道“在被改造成半机械半人类之后，我的脑子开始越来越混乱，长久的牢狱生活让这种情况愈加严重，久到让我连人类与机械的战争爆发在哪一年也忘记了。”

“但有几件事，有几件事永远都在我脑子里，永远！”老头双眼透红，用手指狠狠戳自己的脑袋。

“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以前，战争爆发一段时间之后，我的一个孩子被机器人杀死。这让我义无反顾地加入反抗军，并接受改造。在一次行动里我差点被杀，被埋在废墟里断了一条胳膊。但还好那只是一条机械手臂，我不会流血而死。通讯设备坏了，我无法联系到任何人。我被埋在下面三天三夜，就在我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活着离开的时候有人救了我。机器人，没错，一个机器人。”

“相信我，如果我有能力反抗，一定会第一时间捏爆他的脑袋，但那样我也就活不下来了。它是在战争开始前残存下来的机器人，脑子里没有人类必须死掉的命令。它带我离开废墟，救了我的命。还……还拆下了自己的手臂，接在我断开的机械手臂上。”

老头重重地呼吸着“我知道他只是个机器，一条手臂就像我们的衣服或者裤子一样，但他救了我的命。”

“而反抗军的那些人呢，我拖着身体回到基地才发现，他们以我已经战死为理由收养了我的孩子。但这所谓的‘收养’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他们只是为了扩充自己的改造人部队而已。我的小儿子……被他们彻底改造成了机器，只剩下半个脑子还是人类。他甚至……甚至不记得我的样子，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不再属于反抗军了。是的，我成了人类的叛徒。我的几次暗杀行动很成功，没有人知道我就是那个杀手。至于为什么被关在牢里……我是故意的，以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趁守卫薄弱的机会溜出去，寻找一个隐藏在基地里的人。很幸运几天之前我找到了他。就在我准备找机会彻底离开这的时候，你们出现了。”

“你说的这些，好像和只需要杀一个人就能结束战争没什么关系。”

“不，当然有关系。反叛到另一方之后我发现了一个足以令所有人震惊的秘密，机器人的首领……是个人类。一个没有经过改造，普普通通的人类。”

“你说什么？”徐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机械军团的首领是一个人类，一个想杀光自己同类的人类。他不是一个根本没法杀死的智能大脑，只要解决了他，整个机械军团会直接陷入瘫痪。只要你帮我，摧毁那个实验室，杀了改造我儿子的人，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如果我不想让人类赢呢？”

白宏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