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阵尴尬一阵难过，感觉自己快碎了。

秦柠不知道季行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毒药还是良心发现的好药。

但她也没到会帮玲玲解围的程度。

她做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面对季行舟几句刁难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她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

季行舟摆出一副老生常谈的样子，拖着语气说：“你呢，多跟你们领班学学怎么微笑，你看她一笑，顾客看了如沐春风，点菜都能多点两道，吃饭也能多吃两碗。再看看你……”

数落的话戛然而止。

季行舟只是用一声长叹和摇头来表示了。

玲玲紧咬着下嘴唇，一双手纠缠在一起。

季行舟又说：“不管在哪里工作，最不缺的就是爱耍小心机的人，智商不够高情商也不够好，工作能力很一般，做坏事吧，又不能做到最坏，还要露出点狐狸尾巴给人逮住！”

“这种人呢，注定是混不久的。遇上好说话的上司，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上脾气好的同事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如果遇上脾气好的同事却有几个脾气不好的朋友——”

季行舟悠然漫长的声音忽然变得斩钉截铁。

眼神像藏了刀子似的，唰一下定在玲玲的心脏。

眼神释放过去的刹那，玲玲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人都惊得肩膀抖了一下。

季行舟勾着唇角笑，“不是所有看起来脾气好的人都好惹，以后做事前多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比起有那些心思算计别人，不如多放点心思在工作上，看看怎么多赚点钱。”

别看季行舟吊儿郎当，整天没个正经的。

但他说的这番话倒是说到秦柠心里去了。

可不是嘛，没有利益冲突的同事，何必非要搞职场斗争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