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琛说话一顿一顿的，他从来没觉得说个话能这么拖拉。

这么艰难。

他知道自己想从秦柠这里得到什么，可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在不伤害到她的同时，又能了解她四年之中的点点滴滴。

秦柠不是笨蛋，她看出了蒋霆琛的意图。

但她却看不穿蒋霆琛是真的关心心疼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惺惺作态，不想承认这四年做过的那些让人窒息夺人性命的肮脏事。

她开口是一句冷漠的讽刺，“你想听什么直接问，我会告诉你。但我也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个问题，只要你认真回答，我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内容。”

看似很平静的一笔交易。

蒋霆琛闻到了紧逼的味道。

在秦柠镇静到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那面具之下仿佛藏着巨大的危险。

但只要她肯松口，蒋霆琛就会抓住一切靠近她的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

秦柠盯着他，与他四目相对，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

“我们分手之后，你对我恨之入骨了吧？所以在你知道我们一家搬到了夜城，就开始动用你的关系报复我。”

跟蒋霆琛兜来转去没意思。

既然要问清楚，那就直截了当。

也能省去不少时间，别浪费大家心思。

所以秦柠鼓足勇气才问的这么直白。

也不知道是她问的过于直接，还是蒋霆琛没想好怎么编一个好听的答案。

所以在她说完话的半晌，客厅里都没有再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