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琛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丁慧就是问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顿饭，这也烦人？”

季行舟大为震惊。

其实蒋霆琛根本不知道季行舟刚才在说什么，现在听他这么来一句，蒋霆琛没心情，随意应付一句。

“最近没空，要吃饭你自己去。我睡觉了，你起来，回自己房间！”

“哎哎哎……我走我走，但你别说没时间，然后又去私会姓秦的！公是公私是私，别打着公事办私事！”

“废什么话，出去。”

蒋霆琛把人推出去。

“烦！”

他不知道是因为听见丁慧要约吃饭所以烦，还是听见季行舟那样说所以烦，又或者……

从头到尾，他烦心的，一直都是秦柠。

赵聿中考那几天，秦柠除了给他加油打气，还一心思在想……

是不是真的要去游泳馆。

她其实自从经历过被蒋家人逼得走投无路，被他们装在笼子里丢下水后，心理和生理都有了巨大的阴影。

早就不能下水了。

那次陪赵聿去游泳馆，要不是蒋霆琛逼迫，她这辈子都会离那种地方远远的。

秦柠站在浴缸前，面对里面满满一缸水。

她还是准备用老方法，让自己再适应适应，脱敏治疗。

她跨进浴缸里，温热的身体一接触到冰凉的温度，浑身打了个颤抖。

然后身体开始一点点往下沉。

水漫过手臂，肩膀，脖子，嘴巴……

接着继续往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