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不住她，甚至祈求也没用。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生生痛醒的。

“爸爸……别走，别走……”

秦柠可怜兮兮地翻了个身，把他的手抱在怀里，怎么都不肯撒手。

蒋霆琛被她拽着，身体只能弯着。

他很生气，凭什么她做噩梦了，他就得陪着。

可怒斥的话却压在咽喉吐不出来。

最后，蒋霆琛鬼使神差的完全蹲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她的脸。

她瘪着小嘴，下巴微微皱着，像小婴儿哭泣的时候一样。

以前她一委屈也是这样。

每次他见了就于心不忍。

觉得她可爱又可怜的。

时隔四年，她还是这样。

那是不是在其他人面前，她受了委屈想哭了，也是这副模样？

宋景呢，他见过吗？

蒋霆琛的思绪越想越多，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开始发散性的想探索秦柠这些年和别人的过往。

正想着，房间里的座机忽然响起。

蒋霆琛惊了一跳，第一时间本能的先去看秦柠。

电话响的第一声没把她惊醒，只是不悦的哼了一声。

不等第二声响起，蒋霆琛连忙够着身子拿到床头的电话接起来。

“喂。”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余光一直看着秦柠。

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听见蒋霆琛冷冰冰的语气，心中哇凉哇凉的。

但他又看了看眼前着急的两个人。

只能赶紧说：“蒋先生，楼下有两位先生找您，其中一位他说他叫秦恒。”